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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求您试一试金丝雀是您的(戏子、玩腿、后潮)(1 / 2)

年是忙碌的,以至于梅云深甚至都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作为一个本职工作是厨子的人来说,春节并不是一个让人轻松的日子。

这是富者的狂欢,是穷人累断骨头的敛财日。

也许只是一场除夕夜宴,就有无数个人因此而忙碌,因此而要承担比平时更多更精细更不容出错的事务。

除了城主府还有一大堆产业等着梅云深料理,他真的忙的脚不沾地,六爷也不去见,陆文这样朝夕相处的都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他才得出一点空来。

元宵节的元宵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城主带着姨太太们放花灯去了,梅云深也要赴温清淮的云泊湖之邀。

今儿全城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映亮了半边儿城,小贩商家都抓着这次机会敛财,龙灯和舞狮大街小巷里转悠。

云泊湖上早已船舫云际,乌压压都是游湖之人,身边儿伴着烟视媚行的烟花女子,或者娇妻美妾。

梅云深一身浅红绯袍,两鬓垂下的发用金扣扣成两束垂髫,额前勒着龙凤呈祥的抹额,青丝聚拢到一处,用镶满了宝石的发冠挽住,他活像那画中金尊玉贵的王爷。

一双斜飞翘起的凤眼中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瞳色似乎有些危险的暗绿色,下一秒他就要吐出信子一般。

梅云深的确是刚睡醒不假,他忙了这么多天一放松下来睡了个天昏地暗,总归也有十个时辰了。

现在整个人浑身都透着一种懒洋洋的惬意。

十五的日子还是落了雪的,他这样穿着在室内没什么,在外面还是有些冷了,在他下车的时候的陆文就已经将披风裹了上来。

梅云深的脸埋在风毛里,他现在动也不想动,甚至想来个人抱着他走。

方才埋在陆文怀里睡了一路,这时候他好像变得很柔软,像一只冬眠未够的小蛇,只晓得往农夫温暖的怀里钻。

虽然他在城主府里是个厨子,但是出了城主府他也算是富可敌国了,也是被人称一声老爷的人了。

梅家的画舫做的也是富丽堂皇,灯火通明,就等着主子上船了。

那些戏班子花楼的场子也都在船上,只是那船是固定的,用长钉钉在岸边的,跟水上坊市一般,只有春影班的花船与众不同,那是湖心一个小岛,给打造成了船的模样。就在那船的甲板上搭起大戏台子,然后角儿们粉墨登场。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个眼缘能看到这场大戏的,只有收到邀请的人才能出现在这里,外边一圈儿被各种华丽的画舫围的水泄不通。

画舫和画舫的位置也是固定的,比如说梅云深,他就在c位。

周围的景象着实令人震撼,这样的美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遗留下来的画卷中都是不曾窥见过的,这是只属于锁阳城的景象,这并不是一个混乱的交错失控,而是自己衍生出来的社会。

梅云深没有什么感觉,他就是还没睡醒,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来兴趣。

梅家的画舫一出来,直接压遍了所有画舫的风头,这是梅云深随手画下来的图纸,被陈玉宣拿去打造了这艘画舫。

人家的画舫大都是两到三层楼,都是廊屋样式,可以凭栏远望,里头是平房,毕竟不是出远门的商船,考虑到湖水浮力和载重力不敢建的像出海之船那样高。

梅家的画舫上建的像个别墅一般,可以类比真正的古代权贵的轿子,一般都不是电视剧那样四四方方拿布一糊就成了轿子,而是雕梁画栋繁复奢侈。

梅家的画舫造的好似水上宫阙,雕栏玉砌,有些像宫船,木围栏,四角檐上挂着的灯笼透着莹莹冷光,似月华一般。

这画舫停在那儿,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四周围着的稠幡遮的严严实实。

所有人都在等着今晚的大戏登场,虽说是有些漂亮的坤旦今夜也要出来唱,但是重头戏还是在温清淮身上。

这么个宝贝疙瘩,春影班护的跟什么似的,到头儿来到了年岁不还是要拿出来让人收拢?

台上咿咿呀呀地开场,一开场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坤旦,唱的不知是什么曲目,但是能占到开场戏,也应该是个名角儿。

温清淮唱的是压轴,至少也要等到半夜里去了。

那个坤旦人气也高,都知道温清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染指的,那些财力不够的也不指望能摘月亮,陆陆续续写了条子递上去,无声无息地进行竞价,无声无息地做着吃人的买卖。

一时间湖面上小厮们的小船忙忙碌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艘小船悄悄儿地停靠在了梅家画舫边儿上。

“淮哥请您去喝杯茶。”

他是温清淮身边儿侍候的人,也唱戏,从小受了温清淮的庇佑和提携,到如今是淮哥的大日子,他也是揪着心呢。

淮哥知道梅家的画舫来了是松了一口气,到底思来想去放不下心来,嘱咐他来请梅大人。

梅云深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怔愣着出神,他在城主府久不见世间苦难,却不知道这旧社

会真的这么多吃人的勾当。

那坤旦在台子上咿咿呀呀唱戏,麻木的像提线木偶,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折辱,反倒是比平时唱的更卖力,好提高自己的身价,一颦一笑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媚意。

偏偏所有人都觉得她这样是理所当然。

这是被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压迫到无法思考的人。

梅云深没有竞价,那坤旦落到自己手里也见不得会比落到别人手里好,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到他救回来的会是怎样一个木偶。

他不可能救下每一个被压迫的人,可他为什么会想要救下温清淮呢?

也许是因为那人眼中不屈于命运的光吧,当初登仙阙开业时,遇到那种场面,像这样身份低贱的戏子,早就该慌乱求饶了,温清淮却能这么不刚不软地顶上去。

他还能救,他还有救,他还有自己的思想。

梅云深披上斗篷,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巴。

他乘一艘精致小巧的蓬船上了岛,在那小侍的带领下去了后台。

今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化妆间,也许这是他们最后得到的礼遇,不必将最难堪的一面展现在他人面前。

温清淮在上妆,上了全妆,正在描唇。

梅云深进来,那小侍便带上门悄悄退场。

温清淮侧脸看他,眼中水光潋滟:“您来了……”

梅云深掸了掸衣袍:“我来了。”

温清淮迈着云步到他身边,身上还没穿戏装,只着雪白中衣,架子上挂着抽金线的凤凰红绸袍,像新嫁娘的婚衣。

那稠袍上的凤凰绣的比得上龙凤褂了,温清淮往他目光所至处看去,拉着他衣袖走到那凤凰袍跟前,抚上厚重的绣面。

“这是我今儿登台穿的衣裳,好看吗?”

梅云深摸了摸那领口上的风毛,用的是貂皮:“好看。”

“那我呢?我今儿好看吗?”

梅云深端详着那张脸,妆面画的极好,像一张美人画。

“好看。”

“那您喜欢吗?”

静默。

温清淮突然忍不住了,眼角的水迹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他扑通跪在梅云深脚边儿,死死揪住锦袍脚:“大人!您救救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温清淮的嗓音里带着点儿颤,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崩溃的克制,知晓梅云深来时的欣喜此刻都被一盆冷水浇凉,这寒冬天纵使烧着炭火也已久感觉冷的彻骨。

“你先起来。”梅云深去扶他,他今天来这一遭一定会出手相助,没必要这样。

温清淮整个人哭成泪人,抓着他的手臂,瘫软在他怀里,几乎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靠着梅云深才能堪堪立住。

“大人……”温清淮花了眼下的油彩,泪染红痕,像泣了血泪一般。

“温老板……”梅云深不明白,“不过堪堪两面,怎配得上您重托?”

“大人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吗?平生能遇一人,在最危厄时救我于苦难,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大人救了我两次!”温清淮半是思甜半是心碎般的痛,记忆是甜的,来路是苦的。

唱戏的命贱,从小就要打断骨头才能在戏台子上争那一盏茶的唱口,可台上又何曾风光?扮的是王侯将相,纵是心比天高,也难逃身为下贱。

他们和娼妓比起来,不过就是早几年晚几年接客的差别,甚至那娼妓还能正大光明卖笑,他们还要端着架子假清高。

温清淮便可命儿地唱戏,唱成魁首,让自己有些价值,能逃一年便是一年,最终也逃不过命运,逃不过这必出之局。

梅云深眼眸深沉,眼睫低垂,长长的鸦羽在眼睑下打下一片扇形浅影。

“是因为我救你?”所以你以身相托?

这不是质问,这仅仅只是一个疑问,两次举手之劳,便这般轻而易举地俘获了一个人。

但是温清淮以为这是质问,突然挣开他的怀抱,离开那温暖的怀抱,剩下所到之处皆入骨寒凉。

他扑到梳妆台边儿上,几乎要站不住,昏黄的铜镜里是伶人花掉的浓妆,饶是如此,他也美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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