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沈长青猛地从酒店大床上弹起来,他看看自己身边躺着的熟悉的男人,捂住了双眼。
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吻痕,还来不及回想昨夜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的,腰间就已经多了一只手,强壮有力的手臂死死地锁住沈长青的腰身,狗屎的是沈长青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来挣脱。
“顾修,你醒了吧?”沈长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躺在床上肩头还有沈长青咬出来的齿痕,顾修的头发乱糟糟的,但是丝毫不影响系草的英俊帅气。
顾修的嗓子沙哑,他的脸蹭到了沈长青的后背上,“早啊,长青。”顾修并没有意料当中的手足无措。
沈长青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大大的数字提醒他已经不早了。
“那个…我们现在…”沈长青也知道这应该是一场意外,沈长青对自己的酒品持怀疑态度,他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昨天喝醉了发酒疯然后强奸了顾修。毕竟顾修的脸帅气逼人,沈长青虽然不是颜狗但看久了顾修的脸还是会感叹上天不公。再说沈长青和顾修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室友,哪能不知道他是个直男(?)
想来他和顾修这么多年的友情总不能毁在一张床上吧。
昨夜搞的太激烈,顾修没有带套,现在沈长青的屁股里还含着顾修的千亿子孙。虽然感觉到屁股不太舒服,但执拗的沈长青同志还是想把这件事情完美地解决了然后再去清洗。
他倒是信得过顾修的人品的,相信顾修没有去乱搞得什么病。
沈长青斟酌着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示“昨天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意外并不能劈开我们之间手足情深的兄弟情”。兄弟之间嘛,偶、偶尔,不,不对,应该说一不小心上了床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吧?沈长青完美地发挥了自己的阿q精神来慰藉自己。
顾修抱着沈长青的腰身,他的眼底暗沉沉的一片,像是一堆吃人的淤泥,缠人又恶心。
得到他了,这个想法一边又一边在他的脑中划过,而他又像个神经质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重复诉说,像是在证实什么。顾修激动得无法说出话来,他还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把这具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下肆意地玩弄操弄,折起他的双腿,让他以最淫荡的姿势接受自己的入侵。
而现在的顾修,却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圈紧沈长青精瘦的腰身,“长青,我……好像弯了。”
沈长青晴天霹雳。
好的。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昨天。
沈长青和顾修有个共同的好朋友要生日了,于是邀请沈长青和顾修去参加他的生日party,沈长青和他关系也不能说多熟,但想不出什么得当的理由来拒绝这也是个烦心事。
那个朋友问顾修的时候,顾修就很简单粗暴。
「问沈长青,他去我也去」
朋友打趣地回了句「你们好gay啊」,顾修看着那条消息微微地勾了勾嘴唇,但也没回复。
沈长青最后被磨得当然是答应了,他虽然有时候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倒的确是个十分吃软的人,凡是愿意在他面前多撒撒娇(啊也不是)的话,只要不触犯底线沈长青约莫都是会去做的。这个特点倒是被祁怀鱼拿捏的很好。
听到沈长青和顾修一起要去参加生日party,祁怀鱼皇帝不急太监急,先触发了自己三百个担心,“青青啊就不能不去嘛,这种party一般都很危险的。”
沈长青:“说什么呢,我都答应人家,出尔反尔可不好。”
祁怀鱼退让了一步,“那你别喝酒,喝酒误事。”
当时沈长青没理会祁怀鱼,事情发生之后就只有一个想法,后悔,就非常后悔。
邱同书向来把他和沈长青之间的距离处理得很好,他对着沈长青笑了笑,双眼都弯成了月牙,“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沈长青应下了。
派对并不能算是群魔乱舞,但成年人的大家都铁了心要好好high一场。沈长青并非社交高手,即使他表面看上去挺自来熟的,高中的时候因为沈长青这张漂亮的脸皮很多人都来和他做朋友,现在也是,顾修的待遇和沈长青差不多,不过他的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是能吓到很多人。
沈长青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被灌酒的。
他都不知道下肚多少杯了,双颊变得坨红,眼眸水润迷离,的亏他手长脚长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对付,不然早就被暗中盯着他的人给拐走了。
沈长青手中拿着玻璃杯,他的手骨节分明,因为抓不稳杯子手指有点微微颤抖。
顾修在这个时候捏住了沈长青的手腕,他手足纤细,手腕之间除去一张薄薄的皮之外,只有坚硬锐利的骨头了,顾修的大拇指摩擦了一下沈长青手腕间的圆骨,沈长青抬起眼眸,他一对玻璃珠子似的眼睛在灯光下更加闪亮了。
“别喝了。”
沈长青倒是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像个听话的小孩似的牵住了顾修的衣角,“哦。”
顾修深黑色的双眸
中闪过微不可查的笑意,他牵过沈长青的手,“听话。”
沈长青打了个嗝,嘻嘻哈哈地说:“我最听话了。”
顾修给朋友发了个消息,意思大概就是沈长青喝醉了先带他回去了。忙碌的寿星朋友当然没有回消息。
顾修看着沈长青的样子,“想吐吗?”
沈长青摇了摇头,他好哥们似的攀住了顾修的肩膀,手明明没有什么力气,把全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顾修的身上。顾修看起来没有半分的不耐,就连嗅到沈长青身上的酒气味也没有皱起眉头。
顾修扶着沈长青出了饭店。
等待计程车的过程不算长,沈长青整个人歪歪扭扭的倒在了顾修的身上。
已经有点晚了,四下无人,顾修把脸埋在了沈长青的锁骨处,沈长青的锁骨硌着顾修的颧骨。顾系草的颧骨很高,所以看起来硬朗帅气,他的嘴唇不厚,贴着沈长青的皮肤,酒味盖过了沈长青的沐浴乳和洗衣粉的味道,但顾修并不嫌弃,反而在上面咬了一口,他的尖牙像是要刺入沈长青的皮肤当中,可在真正似乎要将这层薄薄的皮肤刺入的时候,他却松了口。
于是沈长青的皮肤上面就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他倒是乖巧,一声不吭的,只是眸子中含着委屈,大约是在质问顾修干嘛要这样。
顾修揉了揉沈长青蓬松柔软的黑发,并不作声。
沈长青安定了大概三分钟突地开始闹腾,大约是刚刚被咬的劲儿现在才使出来,他在顾修的怀里挣扎扭动,像条毛毛虫,“我们去开房吧!我还没做过爱…嗝,高中那些傻逼还笑我是个处男…切。”顾修掐住他的腰,眼神狠戾,像一头没吃饱的狼,野的让人害怕。
“沈长青,别乱撩火,你泻不了。”他的音色太低了,低的让人差点读不出他语气中的欲望。可他说这话的时候有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委屈,在笃定些什么。
沈长青发疯似的举起手,“谁说的!没有我沈长青泻不了的火,我是水娃我会吐水——不、不对,我是杰尼龟,杰尼杰尼杰尼!”
顾修定定地看着沈长青,他没理会他后面那些胡言乱语,他扣着沈长青的手,“你别后悔。”
“男子汉大丈夫——谁后悔谁没几把。”
顾修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