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图解除虫化,他不想让雄虫被自己充满攻击性的样子吓到。巨大的翅翼缓缓折叠、回缩,坚硬的外骨骼软化,最终成为肉色的肌肤。出现在情热中的艾玛面前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雌虫的身体,皮肤深麦色,体脂率极低,肌肉结实而富有美感,五官像是刀削出来一般深刻硬朗。他整个人就好像艾玛以前见过的那些俄国画家的素描肖像,先从骨头开始画起,每一寸皮肉都清清楚楚,边线锋利又清晰,黑白分明,灰色也干净利落,画纸看上去又冷又硬。
但这样一个充满力量感的身体,此刻从里到外湿透了,骚透了。他赤裸的身体散发着高热,结实的大腿内侧,为了性爱分泌的液体流出道道溪流。他一心只想被狠狠插入,被猛干,插入生殖腔,榨取雄虫的精液,一次又一次,直到小腹微微隆起,生殖腔都装不下,白浆从穴里满溢而出为止。
艾玛睁开了他紫色的眼睛,迷蒙又疑惑地看着他,思考着面前这个人是谁。他的眼睛,因为情欲而盈满泪水,紫水晶一般剔透,曾经不止一个人亲吻这双眼睛,说神也无法抵御它们甜蜜的注视。他整个人都艳丽非常,每时每刻散发着勾引的气息,偏偏那双眼睛,清澈如稚子。
鄂图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他忽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他抱起雄子,急不可耐地亲吻他,从他纤细的脖颈,到锁骨、胸膛、小腹……一直到那高高翘起的性器。他痴迷地深吸一口气,温柔地舔舐着那根大肉棒,雄虫高纯度的信息素进入口腔,他一下子瞪大眼睛,生殖腔激动地抽搐,带动了整个肉道都绞紧了——有几秒钟他一点意识也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又高潮了一次,淫水把干燥的地面都打湿了一片。
他再也忍不住,将雄虫的性器全部吞进口中。
……
艾玛是被剧烈的快感弄醒的,感受到自己的性器被容纳到一个高热紧致的地方,他忍不住挺了挺胯。这种熟悉的被叫醒的方式唤起了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间他不知今夕何夕,好像不久之前,曾经有人伏在自己胯下,百般舔弄讨好,结实的大腿深深陷入满床的绫罗绸缎,微风吹起半透明的纱帘,送来香水的气味,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里拉琴的曲调,婢女们垂首侍立,安静地仿佛不存在;而他自己则半梦半醒,享受着胯下之人的服侍,信息素慵懒地飘荡出来。
——他不会记得被清除的记忆,只有一瞬间的熟悉茫然。
雌虫的口腔高热紧致,吮吸得十分舒爽,但还不足以让他发泄欲望。艾玛挺了挺胯,说出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句话:
“把你的穴露出来,我要插进去。”
鄂图猛然一震,听见雄子的话,他一团浆糊的大脑反应了一会,随即心头涌上狂喜,生殖腔狠狠缩了几下,榨出一大股水。雌虫的信息素也达到了相当的浓度,艾玛轻轻抽抽鼻子,说:“好凶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联想到鲜血浇灭火焰,硝烟混合冷钢;想到原始的争斗与暴力的美学,伴随血与火的荣耀;想到坍缩的恒星与爆发的超新星,剧烈捕捉与抛射所有的物质,毁灭或是新生。
好凶的味道,闻起来毫不温柔,与柔软扯不上任何关系。但是信息素却表现得很驯顺,缱绻地缠绕在艾玛周身,它告诉艾玛,这个雌虫渴望被插入灌满,生殖腔已经准备好了,他会全盘接受艾玛给
予他的所有。
雌虫兴奋地喘息,低沉地呻吟着。他背对着雄虫跪下,上身紧贴地面,腰线收束,屁股高高翘起,从脊背到臀部的肌肉曲线优美极了;他两腿大开,长期锻炼充满力量的双腿支撑在地上,兴奋得微微颤抖,深麦色的皮肤泛起红色,性器勃起,全身涂满了汗水,十分性感。艾玛摸了一把他的大腿内侧,坚硬不失韧性,手感很好,只是带出一手的黏腻。艾玛张开手指,透明的粘液在指间拉出丝来,他把手伸到雌虫嘴边,“舔干净。”
鄂图侧脸贴在地上,正为展露虫穴给雄子看这个事实兴奋不已,双眼充满欲望。见雄子的手伸过来,他下意识伸出舌头舔舐,甚至没听清雄子的话。一股淡淡的骚味从嘴里弥漫开,自己的信息素被吃进嘴里,鄂图立刻“读”出信息素传递的自己的心情——
兴奋。
啊,雄子正在喂自己正在吃自己穴里流出的骚水。
雌虫的后穴兴奋地收缩了起来,从穴里涌出一股一股淫荡的水液,空虚,痒,麻,想要被插,想要雄子的大肉棒插进来。鄂图前面的嘴舔吃着自己的骚水,后面的嘴却吐出更多,沿着肌肉分明的大腿道道流淌。艾玛手上的骚水早已被他舔干净了,他抽回手指,鄂图却还伸出舌头,饥渴地舔着空气。
艾玛轻笑一声,“舔自己的骚水舔的这么爽吗?”
被雄子的笑声一激,鄂图爽得一个哆嗦,他摇晃起屁股,试图勾引雄虫插进来,“……唔,请进来吧!”
“不急。”艾玛慢悠悠地上手,轻轻抚摸上那处湿透的穴,用修剪得体的指甲轻轻骚刮。鄂图立刻大幅度地颤抖起来,雄子的手正在爱抚自己的后穴,这个事实给他带来强烈的兴奋快感。信息素一下子炸开,体内的激素冲上大脑,快感使他头晕目眩,他的后穴、前面怒张的粗硬阴茎都倏忽吐出水来,打湿了艾玛的指尖。
“好淫荡。”艾玛感叹。他逗弄完了那湿哒哒的穴,便微曲起两指,旋转着捅进去。
“啊……啊!”鄂图高声呻吟,那平日里惯用来发号施令的低沉的嗓音带出沙哑。紧贴着腹肌的性器肉眼可见地跳了两下,射出大股精液,射了他自己一肚子,甚至有一些沾在了下巴上。同时后穴绞紧,迫不及待得吮吸着雄虫的手指,以至于艾玛的手指进入无法在肉道里移动。他拍了拍雌虫的屁股,把那臀尖打得泛红,后穴随之又蠕动了两下,艾玛不满地说,“放松一点。”
鄂图尽力放松,但那手指太短了,根本搔不到他深处的空虚麻痒,肉道一紧一缩,想要把雄虫的手指往深处推进。艾玛干脆随着肉道的动作推进手指,觉得差不多了,就曲起指节,轻轻一戳——
“啊!啊啊啊啊啊!”高亢的叫声一下子响起来,雌虫瞳仁紧缩,表情一片空白。刚才艾玛准确无误地戳到了他的骚点,瞬间那里通过一阵电流,快感触电一般涌入四肢百骸。他刚刚泄过一回的阴茎竟然又射出精液,同时肉道剧烈地抽搐起来,深处的生殖腔分泌出前所未有的大量的淫液。就在这时,艾玛忽然迅速抽回了手指,敏感的软肉遭受了强烈的摩擦,泛起加倍的快感。
“啊……”这下鄂图连叫都叫不出来,爽得双眼失神。那手指抽出后的后穴还未来得及合拢,嫩红的软肉被手指带出一点,留恋地亲吻着艾玛的指间,又不甘地缩回去;失去了手指的堵塞,生殖腔涌出大股的骚水毫无阻碍地从后穴喷射而出,嫩肉蠕动着,又慢慢收缩成原样。
好爽……鄂图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腰线无力地塌下去,头脑一片混沌,只能张嘴粗重的呼吸。
“好多水。”艾玛吃惊地睁大眼睛,紫水晶一般清澈的眸子映照着雌虫的淫态。他天真地问:
“这就受不了了吗?我的生殖器还没有插进去呢。”